这短短数十年,怎么活得自在开心最重要。

她眼神闪了闪,有些飘忽,语气也软了几分,“可这都怀上了。你若担心,我便多请几个大师做做法,祈求佛祖护他们娘俩平安。终究是梦,你若太较真,小莘又如何想?你当真忍心灌她一碗打胎药?”

听言,季淮珉紧唇,沉默了。

季母见此又继续道,“她那日多害怕多委屈?我原先是让她去散散心,庄子那边花开了满塘,但听管家说这两日她也吃不下睡不着,胎儿都快成形了,这打掉的孩子都能看出轮廓。”

未说完,她瞧见季淮垂落的手已经紧握成拳,眸光深沉,没接话,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

她这儿子,心软细腻,也见不得乔莘遭罪。

季母思考良久,也不想过多插手,告诉他乔莘的住处。

“谢谢娘。”季淮说完,就迫不及待专门出了门。

郊区的庄子。

乔莘躺在院子的摇椅上,又把刚刚吃下的粥吐了干净,还在干呕着,整个人有气无力。

丫鬟在一边干着急,来来回回伺候。

远处传来声音,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,季淮撩开帘子从上面下来。

“少爷。”丫鬟一看到他,诧异又惶恐,心底更是乱,小厮都去镇上买东西了,厨娘和另一个丫鬟在做饭,她怎么能拦住对方?

他们是带着少奶奶来这里躲起来的。

季淮朝乔莘走去。

她瘦了一圈,下巴都尖了,眼下有淡淡乌青,精神状况也不是很好,对上他的时候不害怕,倒是挺委屈。

嫁进季家后,她其实也辛苦,因为家业不断壮大,以往是干苦力活辛苦,现在是脑力活。季淮是男人,总不比她心细,所以她要忙的琐碎事情很多。

饶是如此,她也一点都不觉得累,季淮心疼体贴她,每每做出什么新品,总要给她尝尝。

他脾气也温和,对她不舍得训不舍得说,若生了病,他也是无比上心。她是被娇宠了这些年,眼里都发亮发光的,对人也和善。

眼下几天就瘦了好些,可怜兮兮。

丫鬟还准备上前拦着季淮,毕竟季母叮嘱过好好看少奶奶,而她身后的少奶奶吸了一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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